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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的,我下意识地往电脑右下方看去,没有qq,也没有msn。

我立刻给他发条短信:我回家了,你不在,等你。

几秒后,他回过来:不用等我,在打牌。

我该相信,不信又能如何?

我抬头望向窗外,雨还在下,现在已快12点了,而我却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黑黑的屋子里。

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随着风雨声袭我而来,我感到有东西在我心上开洞,一点点掏出那些已经变得枯萎不堪的物质,随着它们的流逝,我的体温开始下降,身体慢慢变冷。

我摸摸自己的脸,已是冰冷,一阵凉风破窗而入,我不禁缩紧身体,双手抱肩,紧紧抱着自己,只能自己抱着自己了。

我缩绻在被窝里,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我不想接,不管它。

可是它又开始响起第二轮。

我懒懒地伸手过去,那玩竟儿仿佛托着千斤重。

我刚接通,就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立刻将手机拿得远远的,盯晴一看,才发现是郑彬的。

这么晚还打电话,还在一个嘈杂不堪的地方,我心里很不爽。

大约过了十多秒,那边的闹声明显小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有些低沉的声音。

“这都几点了,能接就不错了吧。”我喃喃地说道。

“你睡了?”

他的语调透露他喝过不少酒。

“当然,十二点都过了。”我说。

“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算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嗯,我们明天出发。”

“明天?”我叫了起来。

“是的,明天。”

“你不是说要下周了吗?”

“我改主意了。”

“你改得也太快了吧,今天说明天就走。”我很不高兴。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时间由我定,这也是我们说好的。”

“可是……”

我想到,还没跟余辉说这件事情呢。

“就这么定了,最多我们晚上走,你白天可以处理家里的事情。”

看样子改变不了他了。

挂了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有神精衰弱症,睡眠一直不太好,象这样在半睡状态被吵醒后,就很难入睡了,再加上郑彬给我出的难题。

没办法,等不了余辉回来了,我只能给他打电话。

他听到这个消息,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这么突然?”他问。

“我也刚接到通知。”

“可以不去吗?”

“恐怕不太好,我早答应了的。”

“那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怎么,你很不愿意我去吗?”

我觉得奇怪了,他应该很高兴我离开才对啊,这样跟那女人不就可以又约会了吗?

“当然了,你走了,我会不习惯的,家里就我一个人了。”他有些丧气。

我突然愣住了,他还会依恋我吗?可能吗?

这种话,为什么现在听起来这么别扭。

49

第二天,我还是收拾好行李。

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做了好些菜,放进保鲜盒里,再一一贴上标签,将菜名写在标签上,我估计了一下,应该可以够他三天的量了,最后,我将这些盒子很整齐地放进冰箱。

我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冰箱里有哪些菜,连米饭都已经做好了,一块儿搁冰箱里了。

他只回了两个字,谢谢。

郑彬叫我直接去机杨,他会在那里等我,这时我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桂林。

一个我曾向往的地方,有山有水,总是美的。

很好,我还可以顺便观光,去散散心。

晚上九点过的航班,七点五十分我就到了机场。

我坐在机场的大厅里,拿本杂志翻阅。

过了十多分钟,郑彬的电话就来了。

我合上书,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找寻他的踪影,很快,他的身影跃入眼帘。

他穿着休闲时尚,突然觉得年轻了好几岁。他将一只皮箱拖到我面前,那种有几何图案的高档货,鼓鼓的样子,看来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我心想,他到底是去办事,还是去旅游的啊。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换登机牌。”又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以示对他语气的不以为然。

换好登机牌,过了安检,我一个人在前面独自走着,他跟在后面一直不停接电话,语气多变,不同电话不同的语气,凭直觉,一个是他公司员工的,一个是客户的,另一个是女人的。

即使在跟一个女人讲电话,他的语气也没多少亲切与温柔感,当然,也许对方并不是他喜欢的人。

上了飞机,他主动帮我放行李,我淡淡说了句:“谢谢。”

坐下后,我就闭上眼晴,突然觉得很累。

“要这个嘛。”他在问我。

我眼开眼,看见他手里拿着瓶木糖醇。

“不,谢谢。”我看着他。

他倒出两颗扔自己嘴里。

“每次坐飞机,我都离不开这个。”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

“这有两个功效,可以缓解耳鸣,还有就是可以驱散一些恐惧感。”他背靠座椅,抬眼看着上方。

“恐惧感?你害怕坐飞机?”我问。

“是的,特别是起飞与落地时,那种强烈的震动感,总是让我无法忍受。”

我看了他一眼,这么冷俊的男人,也有让他害怕的事物。

50

其实我的感受比郑彬好不了多少,那种震动,确实可以给人以剧烈的恐惧感,不过,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我一直紧闭双眼,不知是因为在飞机上的不适感,还是确实因为在家做家务累了一天,我非常希望自己赶快进入迷糊状态,当然,也许是因为与郑彬这样并肩坐着,竟让我有些许不自在。

我偶尔抬眼瞄他,发现他也正紧闭双眼,那样子,给我感觉他一定是比较难受的,我竟偷偷笑了起来。

自以为是的家伙,也有难受的时刻。

“我想你也不比我好受多少,还笑我。”他突然开口道。

我看着他。

“以为我闭着眼晴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他继续说。

“你的眼皮不会是透明的吧。”我故意这样说。

“我有特异功能,闭着眼晴也知道身旁人在干什么,想什么。”又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

“你以为我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呢。”我很不屑。

“你不信?如果没有这样的能耐,我怎么可能有今天。”

他仍然闭着眼晴。

我看看他,不再说话。

还好,只飞行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出了机场,觉得空气好了很多,这里的气候也比重庆要暖和多了,我深深吸了口气,一时,大脑仿佛也清醒了不少。

郑彬走上前来,帮我拖行李,我看他一眼,没有推辞。

他定的喜来登酒店,可能是那里最好的酒店了,就在漓江边儿上,当我们到达酒店时,一时,我竟恍惚认为,我们是来旅游的,而且是豪华游。

自始自终,郑彬都没有告诉我具体要做什么,只说是来查件事,怎么查,从哪里查,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他根本都没提,我曾在电话里问过他,他只说到时候我就会知道的。

我毫无准备,思想与行动,根本无法统一,此行是如此的茫然,其实这是我很不喜欢的,因为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答应来了,为什么呢?

在决定来的那一刻,我应该是有点冲动的,突然间想逃离那座城市,哪怕只一天而已,仅此而已。

51

他办好一切手续,我们一起上了楼。

这是挨着的两个房间,开门进去后,才发现房间的窗户正对漓江,我迫不及待放下行李,走到窗前。

打开窗户,外面有些吵,因为下面就是滨江大道,尽管已过十一点,但上面的车河还是不浅,人行道上倒是少见行人了,隔街看去,漓江面上一片漆黑,江对岸却是灯光通明,看样子,是些江边的排档。

房间的电话响起。

“累不累?”是郑彬的声音。

“还好。”

“饿不饿?”

这时我才感觉,似乎有些饥饿感。

“出去吃点东西吧。”

“这么晚了。”

“看到江边的大排档没有,我们去那儿吧,我肚子饿了。”

“我不饿。”我脱口而出。

“那就陪我去。”他的口气如不容更改一般。

“老板,这不应属于此行的工作范畴。”

我觉得很不爽,他这样没完没了的自以为是,真让人受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大姐,算我诚恳地邀请你陪我一起去,一个人吃东西很没劲的,抛开工作,就算是同伴,你也应该适当地表达一下你的同情心吧。”

我忍住没笑出声。

漓江边儿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简陋的隔断,明亮的吊灯,再无可值得描述的现场景致,但却让我觉得异常的生动,当江风轻轻吹拂而来时,竟有些浪漫的错觉。

偶尔经过江上的机动竹筏,发出不算喧闹的嗡鸣声,将我的视线引去,除却在江面上漾起的阵阵波浪外,随即杳然远逝。

老板不太热情,大概是因为生意很好的缘故,对于郑彬关于菜品的提问,很是不了然,甚至感觉有些心不在焉,郑彬大概是憋着气点了一桌子的菜。

我看着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看见他碰壁后心里的快乐。

“喝点酒吧。”他看着我。

“不,不喝。”我很坚定。

“都快半夜了,江边风吹着还是有些冷的,喝点酒可以暖和些。”他想说服我。

“我不冷,要喝你自己喝吧,但是如果你醉了,我可是没办法弄你回酒店的。”我故意冷冷地说道。

他看了我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自己喝。”

余辉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我说到了,现在外面吃饭,他问就你们两人,我说是啊,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来出差嘛,他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要小心些,我问小心 什么,他停了好一会儿才说,要注意安全,我说放心吧,我可小心谨慎了,他又说已经很晚了,吃完就赶快回酒店休息,千万不要喝酒,还说绝对不要到那人的房间 里去,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觉得他很可笑,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对我却是严加防范。

52

“老公来查岗了?”他为自己倒杯啤酒。

真奇怪,喝啤酒能暖和吗,应该是越喝越凉吧,我心想着。

“是来关心我的。”我淡淡地说道。

“不见得吧。”

他喝了一大口,表情很不以为然。

“是嘛?何以见得?”我也针锋相对。

“明明就是对你不放心,打来试探你的。”

我盯着他的脸,那张英俊又冷漠的脸,如果他不是这么自大,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他,搞不好,今晚就真可能和他发生一 yi qin,但是,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