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王得了消息,匆匆赶回。
“赏,通通有赏!”哈哈哈……
他有嫡长孙了。北齐后续有人,值得庆贺。吩咐下去:“府里所有下人,都加一个月月钱!”
“谢王爷!”
北齐王笑得开心,“让人把这个消息传给世子,也让世子高兴高兴。”
“是!”
阖府欢庆。
稍晚些,北齐王见着被包在包被里眯着眼睛睡觉的小子。
伸出手轻轻在他的面皮上刮了刮,“小子,长得真不赖,是我陆府的种!”
和太妃轮着抱,越看越喜欢。
下人们在王府门头上挂了一副弓箭,又在府门外放了一个时辰的炮仗,鞭炮声不绝,响得全城都听见了。
来往的百姓见了,齐声上前道贺。
“恭喜王府添丁。”
“恭喜世子一举得男。”
“恭喜王府后续有人。”
“哈哈哈,同喜同喜。”下人们面皮都笑僵了。
王府管事命下人抬了喜糖喜饼在门口发放,被前来恭贺的百姓争抢一空。
消息很快传开,庆元府的百姓很快便知道王府添丁了,北燕嫁过来的郡主给世子添了嫡长子了。
隔天,消息传到庆元府郊外王府的庄子上。
庄上的仆从听说他们也多了一月的月钱,齐声恭贺。
“这真是同人不同命。”
仆从眼神往一间紧闭着的屋子看去。
“可不是,有人啊,有那心却没那命。”
众人心中鄙夷,声音越说越大。
昨日凌晨才生产完的绣珠,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这些话,默默垂泪。
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女儿,恨声道:“你怎么就不是个儿子!”
如果是儿子,那便是王爷王妃的长孙,是二爷的长子。虽然是庶子,可占了长,将来前程差不了。
母凭子贵,她也能跟着当上人上人。
可怎么偏偏是个女儿呢。
恨恨地戳了一下。小小的女娃被母亲怨怼,又被骂,不知听懂没听懂,大声哭了起来。
“你还有脸哭。”绣珠又骂了声,骂完也跟着流泪。
北齐王府浣衣处。
伺画、伺琴捏着打赏的银子,默不吭声。
府里皆是一片喜气洋洋,只她们不知该不该笑。
柳世子妃生了儿子,又是世子的长子,她那样的身份,怎会让长子成为庶长子。
北燕王也不答应。
那她们跟着来的管世子妃,回王府越来越没有希望了。
世子妃也许真的会在落风镇那个落地方,老死。
那她们呢。
在北齐王府,洗衣房,蹉跎一辈子吗?
“我想回京城了。你呢?”伺画问伺琴。
伺琴丧丧地点头,“你看我的手……”
一双弹琴伺弄书画的手,如今在咸水里泡着,伤痕累累,粗糙如树皮,像老妪一样,她自己都不想看。
“我也想回京城了。”伺琴眼中含泪。
两人看了一圈,洗衣房的管事可能去道贺了,没人注意她们,俩人便悄悄溜了出来。
决定去找秦嬷嬷,让她跟宫中说一声,看能不能让她们回京。
结果被秦嬷嬷骂了一顿。
“主子交待的事咱们都没做成。你们就敢生二心?在哪里不是伺候人?怎的来时抢着来,却没想到会有如今这样的情况?”
伺画伺琴低着头,心中愤懑。
来时宫中是说让她们去给世子当姨娘的。哪里知道如今要缩在洗衣房给一堆下人洗衣裳。
“嬷嬷,你看我们的手,我们真的呆不下去了。”
两人的眼泪掉了下来。
秦嬷嬷看了两人的手,心里也不好受。
声音轻了些:“再熬一熬吧,我的信已经寄去京城了,京中必是知道咱们的处境了。到时是走是留,咱们听京中安排。”
把两人劝了回去。
见二人走远,秦嬷嬷又骂管月娆不争气,这都快一年了,柳氏的儿子都生了,她还在落风镇半点无作为。
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当时宫中选中管家这位,就是个错误。
听话柔顺,可这也太贞顺听话了!打发去落风镇,就乖乖去了?也没反抗,也没想着勾引世子去看她,也不趁柳氏怀孕,谋求回来。
真真白瞎长那一副美貌。
管月娆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此时正笑咪咪看着身边两个儿子。
半个月了,两个崽一天一个样,兄弟俩长得是真的像,连她这个母亲都分不清。
管月娆眼睛都快黏在两个儿子身上,越看越喜欢。
来回捏了捏两个儿子的小手,“你左手戴镯子,你是老大,你右手戴镯子,你是老二。”
“你戴左手,你叫左左,你戴右手,你叫右右?好不好?”
片刻后又摇头,“不好不好,不好听。不然,老大叫豆包,老二叫肉包?”
“小姐!”
如意吉祥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连一旁的张丹和于秀也捂着嘴偷笑。
“小姐,你看看你取的什么名!”
肉包,豆包!这是北齐最最尊贵的两位小公子。非得叫这样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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