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门礼安正在跟陆哲吵架呢!
看到不良新闻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利用集团的公关团队一条条撤热搜,越撤越气,两个人非常默契地选择了给对方打电话一顿输出泄火。
陆哲怨西门礼安他孙子居然敢纠缠方知知,西门礼安怨陆哲她外孙女带小泽去花天酒(nai)地。
视线回到警局,方知知看着西门越泽逃跑的背影,默默皱起了眉头,她不明白好朋友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陆宴洲公司还有事,叮嘱谭静香带着方知知去趟Yq,开拓产业链的事情有了眉目,让她俩先去把把关。
离开警局,方知知先把王咸菲送回了家,王咸菲的新保姆对她很好,方知知也就放心了。
与外婆一同来到Yq,钟云先引着她们来到了会议室,老规矩,小蛋糕也摆上了桌。
可惜方知知在难忘今宵那边已经吃饱,现在是眼馋肚子饱,吃了两口就吞不下了。
谭澈以为方知知吃腻了这个口味,发微信安排钟云去买其他口味了。
小优参照那两套文物头面,结合传统文化,设计出了一整套凤冠。
方知知看着大屏幕上的设计效果图,震惊到合不拢嘴:“这也太美了吧!”
谭静香满意地点头:“小优老师的设计能力我还是很满意的。”
“这只是效果图,等工厂把成品做出,实物更震撼,”谭澈笑着讲完,将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成了两张服装设计稿,“先前小陆总谋划的服装业也有了新进展,我们从全国优选出了两名服装设计师,这分别是他们交上来的第一份作品,灵感取自上次带来的两件文物的花纹。”
谭澈让两位设计师分别讲完自己的创作理念之后,问道:“小小姐,请您过目,是否满意?”
方知知听他们讲柿蒂纹、芙蓉纹的起源与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认真对比了这两张设计稿,都挺好看的,用力点头:“满意。”
谭澈又问:“老夫人,您觉得呢?”
谭静香盯着两幅作品:“我有两点建议,一是不要借鉴驴牌,二是不要硬加现代元素,就做成改良国风款就好。”
她虽然不懂做生意,但好歹也是多年的高端消费者。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做成什么样的衣服她愿意买,心里还是有数的。
现在太多年轻设计师过于急功近利,打着国潮的名号随意叠加元素,还自诩掌握了时尚脉门。
她不希望Yq的设计也是这样。
谭澈非常重视谭静香的修改意见,笔尖唰唰地记着。
方知知看向谭静香的眼睛亮闪闪:“外婆,你懂好多哦!”
“外婆懂得多只是因为这么多年的经验积累,等以后我们知知长大了,懂得肯定比外婆还好多!”谭静香笑着给方知知擦去嘴角的蛋糕。
刚巧钟云买了新的小蛋糕回来,拆开后摆在方知知面前,小声问道:“这个新出的草莓塔试一下?”
红艳艳的小草莓像是城墙一样,守护着里面的奶油蛋糕,方知知又看饿了。
她用力地点点头,拿起钟云递来的叉子,扎了一颗沾着奶油的草莓放入口中,又香又甜!
“好次!”方知知的腮帮子鼓得像个小仓鼠。
会议结束,小优和另两位服装设计师离场,谭静香摸摸方知知圆滚滚的小肚子:“还能吃得下去?”
方知知笑得娇憨:“谭澈叔叔,我可以把草莓塔打包带走吗?”
谭澈露出了不值钱的笑容:“当然可以。”
钟云认认真真帮方知知打包好草莓塔,跟在谭澈身后送小知知和老夫人离开。
坐在回家的车上,外边的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方知知的小手摩挲着玉佩,盘算着该怎么把它出掉。
她现在可是古玩商会的会长哎!还能有她出不掉的东西?
方知知拨弄手表,给李博文去了个电话,约在家里见面。
李博文有些害怕陆老爷子,一进花园别墅就小心翼翼了起来,生怕再触到他老人家的眉头。
方知知还没回来,小王阿姨安排他在会客沙发上等待。
他坐得极其笔直,非常拘谨,连口水都不太敢喝,仿佛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李博文,忽然听见方知知的欢声笑语,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起身:“会长大人,您有何指示?”
“我就说黑叔来了吧!”方知知笑着跟外婆讲完,小跑过来,晃着手里玉佩的穗儿,“可以帮我把这块玉佩出掉吗?越快越好,我要现金,价格方面,你懂的。”
“包您满意,我现在就去办,”李博文双手接过玉佩,跟方知知打着商量,“今晚把钱给您?我明天的机票回西北,回去看看家里的妻儿老小,出来这么久,想他们了。”
“可以!”方知知笑着送走了李博文,家里寂静下来,她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谭静香看出了她的落寞,蹲在方知知身旁,问道:“草莓塔先给你放冰箱,明天再吃?”
“好。”
方知知没精打采的,用眼睛寻找着乖乖。
此时的乖乖正窝在沙发里假寐呢,它已经习惯了都市生活,胖了不少,都出蒜瓣毛了。
方知知爬上沙发,压在乖乖身上用力抱住它,脸埋在乖乖的脖间。
来城里太久,乖乖身上的臭味都没了,成为香香狼了!
谭静香看出知知想家了,不,西北不是知知的家,更不是言晴的家。
谭静香坐在沙发上,大手轻轻抚摸着方知知的小后背,温柔问道:“知知也想回西北看看?”
“嗯。”方知知的小奶音闷闷的。
她想回西北的家看看,看看曾经跟妈妈生活过的地方。
谭静香犹豫了片刻:“周末外婆带你回去一趟,好不好?”
她也想去看看女儿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方知知噌地一下坐起,眼睛亮亮的:“好!”
李博文卖完了玉佩,捏着钱回来,陆哲已经回来,他不敢进门,给方知知打了个电话之后,便将钱放在了门口。
方知知原本还想跟黑叔多聊几句呢,但他走得急,方知知按下自己心中雀跃,拿了钱回到房间。
好大一个黑袋子啊,里面放了五捆红彤彤的钞票,这是五万块钱。
方知知先数出两捆放在床上,打算给戎霁舅舅,作为购买他玉佩的本金。虽然说戎霁舅舅免费送她了,但是她不能欠他这个人情。
方知知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免费的就是最贵的,人情债最难还。
再数出两捆摆在另一边的床上,这些给舅舅,够结这几次的饭钱了吧!
陆宴洲一进门刚好看到方知知趴在床上在数钱,皱着眉头把钱都扔到了地板上。
“舅舅!你干什么呀!”方知知的大宝贝们被扔到地上,她心疼极了,连忙跳下床去捡钞票。
“小财迷,钞票是最脏的东西,被那么多人摸过,全都是细菌,你还往床上放?”陆宴洲皱着眉头唤来小王阿姨,让她把床上四件套全撤了去消毒。
方知知用力摇头,把红彤彤的钞票抱在怀里:“钱是全天下最棒的东西!如果我能早点有很多钱,妈妈就能早点跟我来大城市治病!”
听见这话,原本板着脸的陆宴洲瞬间就柔软了下来。
他以前一直认为方知知跟她的狼都是小财迷,一个疯狂迷恋黄金,另一个濒临死亡时都不忘守护嘴筒子里的黄金。
是因为她和乖乖心里受过创伤,所以格外喜欢黄白之物。
陆宴洲曾经咨询过心理医生,对方说,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其他家人用爱灌溉方知知受伤的心灵。
可是他们全家人都用爱灌溉了这么久,小知知还是……
“舅舅,你可以帮我把这两个交给戎霁舅舅吗?”方知知将两捆钞票塞进陆宴洲的左手,“这是买玉佩的钱。”
方知知又将两捆塞进陆宴洲的右手:“这是饭钱,戎霁舅舅说挂账到你身上了。”
陆宴洲清清嗓子,笑着掂量了下右手的两万块:“这点钱可不够你戎霁舅舅塞牙缝的。”
“啊?”方知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饭钱这么贵!”
“饭钱不贵,贵的是你们点的宝玉哥哥,”陆宴洲逗起了方知知,“服务费可是十万块哦!”
方知知震惊之余满是愤怒:“就十分钟!让宝玉哥哥写了幅字!那幅字写得还不如外婆漂亮呢!”
“嗯咯。”
“奸商!戎霁舅舅是大奸商!”方知知气得都要跺脚了,“活该被警察叔叔制裁!”
陆宴洲低笑出声:“所以买玉佩的钱我不给他了,好不好?”
方知知咬牙切齿:“好!”
陆宴洲看向方知知手里剩下的一万块:“这些钱,你打算做什么呢?”
方知知低头看向手里的钱,没说话。
这一万块,她想修修西北的窗户,也想给妈妈的房间换一把锁。离开的时候是冬天,妈妈总念叨着要找人把透风的窗户修一下,不然知知睡觉容易感冒。如果当初房间里有一把崭新的门锁,方锦程是不是就没办法进来打她们了……
哪怕是已经离开了西北,方知知还记着妈妈说过的每一句话。
不管这件事情在外人看来有没有意义,对于方知知而言,她想为妈妈做些什么,但是她又怕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守着与妈妈有关的回忆汲取温暖。
或许做完这些,她心里能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