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王府内云和郡主顶着一脸伤痕回来,气得半死,嘴里咒骂于夫人是个疯子。
“郡主,于夫人本就是个疯癫的,您不必放在心上。”丫鬟一边抹药一边劝。
云和郡主又怎么会知道于夫人突然发癫,嘴里竟是些令人气恼的话,她捂着脸:“二哥呢?”
一旁的丫鬟一愣,支支吾吾。
见状云和郡主更加恼怒:“今日父王是要回来的,他怎么还不知收敛!”
一想到姬令那副德行,云和郡主就有些恼,派丫鬟去叮嘱,尽快洗漱干净来大堂等着。
丫鬟应声离去。
“二嫂今日怎么样?”
“回郡主,还是老样子,吃了吐,吐了再吃,反反复复。”
闻言云和郡主抿唇,眼底划过一抹阴暗,眼前倏然传来了姬令怒问的消息:“一个时辰前四妹妹派人来传话,要讹我三万两银票,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让她活着?”
“四妹妹?”云和郡主惊讶,已经很久没有听说四姑娘的消息了,乍然听说还有些惊讶。
姬令不以为然:“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解决了。”
不知为何云和郡主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心里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她朝着姬令看:“四妹妹被嫁给了秦梢,被人关起来,再说她身边根本没有人可用,又是怎么给你传递消息的?”
“当时我在酒楼……”话说一半,姬令脸色微变,后知后觉道:“她怎知我在酒楼?”
姬令赶紧说:“我邀请了三个朋友,上菜时一个丫鬟来传话,说是四姑娘要三万两银子送去朱雀街,否则就要捅破秘密,我何曾被人污蔑过,这贱人简直找死!”
云和郡主眼前一阵阵发黑,暗叫不妙:“糊涂!她若要银子,又何必去朱雀街,直接在楼下等你不就行了,还有,朱雀街是父王每日必经之地!”
姬令这一听立马觉得不妥,眼皮子跳得更厉害了,云和郡主又追问;“你派出去的人可回来了?”
要是人回来了,或许真是四姑娘不知死活,侥幸从秦梢手里跑出来,想要离开京城勒索些银子傍身。
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派出去的三个人一个都没回来。
“不,不会这么倒霉吧?”姬令讶然。
云和郡主狠狠瞪了一眼姬令;“你现在本就是风口浪尖,名声扫地,就该低调些,四妹妹若真要银子也不该去找你,她不敢招惹你。”
“我怎么知道这些……”
话落外头传镇王回来了。
两人不自觉身子抖了抖,跟着镇王回来的,还有三具单架蒙着白布,扔在了院子里,姬令当场腿软,支支吾吾想要解释:“父,父王您听我解释,是有人污蔑陷害,我才派人,并不知晓那人是四妹妹。”
镇王扬起眉:“本王一字未提,你怎知死的是四儿?”
从朱雀街他直接回府,已经是最快速度,也没人给姬令通风报信,那他又是怎么知晓的呢?
前言不搭后语。
姬令语噎,脸色涨红。
“啪!”
镇王一巴掌扇在姬令脸上:“四儿再如何,也是本王的女儿,是你亲妹妹,也不该轮到你手上沾染至亲之人的血!”
镇王可以允许四姑娘死在其他人手上,可以受尽折磨,唯独不能死在自家人手里,这也是镇王对云和郡主睁只眼闭着眼的原因。
至少云和郡主没有对四姑娘赶尽杀绝。
姬令捂着脸委屈又不甘。
再给四姑娘收尸时,四周百姓提及了今日佛会的事,镇王全都知道了,他看了一眼云和郡主脸上红痕,皱着眉问:“自从郢儿服用双生蛊之后,状态越来越差,如今连父王都不会叫了,云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云和郡主闻言心里有些慌乱,解释道:“许是时机不成熟。”
“云和,给你双生蛊的神医在何处,本王有话要问。”镇王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云和郡主会对姬郢下手,至今也不曾有过这个念头。
一母同胞,她怎么舍得?
镇王只觉得这里有蹊跷,佛会上于夫人的话在他耳边回荡。
云和郡主的心都快揪起来了,委委屈屈地说:“父王可是不信任女儿?”
“怎么会,只是有些事还需要盘问,难道不方便?”镇王疑惑。
“倒不是,是神医叮嘱过不许透露行踪,女儿担心会让神医发怒,不肯治疗郢弟了。”
此时门外传刑夫人上门了。
云和郡主听后眼皮跳得更厉害,人也拦不住,只能让人进来,刑夫人红肿双眼,步伐匆匆,显然是从山上刚下来直奔王府。
“王爷,馨儿腹中孩子不能再留了,再留下去要出事了。”刑夫人哽咽:“馨儿八字太硬,克夫克子就该留在刑家,王爷为了王府着想,还是尽快将馨儿休妻回府吧。”
“不行!”云和郡主一口否决。
姬令也是拒绝:“不行!刑氏是我的结发妻子,又怀着身子,哪也不能去!”
“馨儿嫁入王府,刑家和王府接二连三的出人命,便是八字不合,难道二公子真的愿意看见王爷也会因此遭到反噬?”刑夫人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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