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檀香里加五石散是凝翠自作主张,散播谣言是因为是因为李幼时根本看不上公子!
她没错!
她做的一切都是全心全意为了公子,她是不会有错的!
这些话全部被堵在咽喉,冬生只能睁大了眼睛望着顾东言发出嗬嗬的声音,
[濒死]
一个新的标签又出现了。
如果冬生不能及时受到治疗,她将会因为肩胛骨被击穿血流不止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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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你…放过了她?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不,这就是我的性格!”
因自己的猜测或以未发生的事情就给他人定下罪责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抛开这些推理猜测,冬生所犯下的事罪不至死。
下油锅什么的,都是骗她的,宣威帝曾经制定的律法中严苛规定了——人的生命具有自主性,顾东言最多只能将冬生解雇,然后扭头送进官府。
「我的星主大人,你的情感看起来异常丰富,我很好奇,当初你是通过什么手段才隐瞒住你并没有剥离情绪的事情,还伪装得天衣无缝?」
顾东言闻言在医堂门口停留片刻,手指微微一勾,衣袖舞动,露出手腕上黯淡无光的珠。
“呵,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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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安王府。
顾东言下学归来,在前院见到了王府的老管家宋张以及妹妹顾东韵。
他的年纪不大,所以妹妹顾东韵的年纪也不大,还是一个没长大的矮冬瓜,脸颊上堆积着Q弹的软肉。
“二哥!”顾东韵一把抱住顾东言的小腿,把鼻涕往顾东言的裤子上蹭了蹭,奶声奶气地说,“今日你下学怎么这么晚?是不是没有给我带糖葫芦!”
“哎呀,我好像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顾东言蹲下身子将顾东韵抱起,捏了捏顾东韵脸颊上的肉肉,“这可怎么办?今天要不就别吃了吧?”
“坏,二哥坏,东韵不跟二哥天下第一好了!”顾东韵瘪了嘴巴,眼泪汪汪,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二哥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她最…第二讨厌二哥了!
顾东言莞尔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根糖葫芦,在顾东韵面前晃了晃,惊讶地说道,“咦,这是谁都糖葫芦啊,怎么跑我手上了?”
顾东韵眼睛立刻瞪圆了,口水顺着看不见的脖子咽了下去,伸出小胖手一把抓住糖葫芦,黏糊糊地在顾东言怀里撒娇,“这是二哥给我买的糖葫芦!”
“二哥最好了,二哥天下无敌超级第一好!”
顾东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顾东韵的鼻尖,随后把她放下,对着一旁的宋张说:“宋叔,父亲此刻是在书房吗?”
“是的公子,老爷此刻正在书房等着您。”
宋张点了点头,摆着一副死鱼眼模样的臭脸。
自从上回在北境战场上受了伤,宋张就一直是这副模样,闵夫子诊治的时候曾说过,若无意外,宋张此后无法再做出其他表情。
他因此从战场上退了下来,不知何故成为了随安王府的一位管家。
“我知晓了!”顾东言点了点头,迈步朝书房走去。
随安王府的老爷自然是随安王,年过四十,正是闯荡的年纪,不日就要领旨戍边。
北境荒凉,而大凉铁骑虎踞边境,顾东言一点儿都不看好他老爹,故而才有苦海在问道中编织了随安王于战场中战死一事。
但戍守边疆自古以来都是皇室子弟该有的职责,顾东言虽然担忧,却也无力更改事实。
他今日找父亲是为了别的的事。
咚咚咚!
顾东言站在书房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一手抓着他的衣角,一手拿着糖葫芦吸溜个不停。
“进!”
书房内传出沉厚的声音,顾东言应声推门而入。
“父亲!”
顾东言朝随安王顾长河拱了拱手,而后垂立于书桌一侧,顾东韵有样学样,小小的人儿在顾东言身边站得笔直,只是眼睛时不时看向手中的糖葫芦。
“嗯?你怎么把妹妹也带过来了?”
顾长江放下手中书卷,露出一张极为阳刚之脸,周身却萦绕书卷之气,又恰似一位风度翩翩之儒将。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东韵自幼聪慧,让她听上一听也是无妨!”顾东言淡淡说道。
听到二哥夸她,顾东韵挺了挺鼓鼓囊囊的小肚子,表示自己非常靠谱,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也是确实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顾长河噙着笑,又摇了摇头,“我方才收到你们院长的书信,说你在从西牛贺州来的那秃驴布下的问道中表现出色,他把赢来的苦海当做添头赠了给你。
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但并非表现出色……”
顾东言先是应下,而后将手腕上一串的乳白色珠子露了出来,“母亲为我从清风观求来的定魂珠在苦海中碎了。”
定魂珠碎了?!
顾长河波澜不惊的脸色骤然变化,立刻起身快步走至顾东言跟前,托起他的手腕细细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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