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端着空了的水杯走出卧室。
坐在沙发上有些愣神。
以至于忘记了关上背后的那扇房门。
“为什么喜欢你?”
“呵呵,喜欢就是喜欢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小白,你知道喜欢一个人,还能时常见到他是什么感觉吗?”
“超,超棒的,你以后......”
声音慢慢减弱,最后微不可闻。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秦白都怀疑自己有了被迫害妄想症。
自从见到冯夭夭的那天开始,就感觉这个女人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
随着接触的时间慢慢变长,这种感觉愈发清晰。
班级里的职务。
每年的奖学金。
评选优秀学生。
平时系里的活动。
学生会的竞选。
......
很多微不可察的事情都被冯夭夭做到了极致。
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这是秦白这些年的经验。
所以,他对冯夭夭、沈沐瑶、秦家都抱着很大的疑心。
在幼儿园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一个小朋友摔倒了,恰好老师就在身边。
帮他处理好伤口,又从兜里拿出一个糖果放在他嘴里,安慰了好半天,直到那个小朋友破涕为笑。
可转天就看到那家人来了一群人,指着老师的鼻子破口大骂。
为什么虐待他们家孩子之类恶言一股脑的扔在了老师脸上。
最后事情调查清楚,可那名年轻的老师还是委屈的辞职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秦白就明白,谎言有时候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你以为现在的幼师带着执法记录仪上课是句笑谈吗?
人性本恶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冷漠才是这个世界本就该有的主色调。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冯夭夭可能是为了嘎自己腰子才接近自己的。
可当他查到这个女人的一些家世之后,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一个白富美为了嘎自己的腰子,这个说法好像不成立啊。
难道她真是为了感性世界里的腰子?
这更说不过去了,穷小子入赘这种事,小说里都懒得写了,怎么可能会发生在现实里。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
算了,睡觉睡觉。
这沙发还挺软的。
把整个屋子的中央空调都关了。
这玩意儿太费电。
......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秦白第一个反应是捂住耳朵。
然后仰头看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
这种程度的音波攻击会不会把灯泡干碎啊。
一分钟后,秦白晃了晃有些耳鸣的脑袋。
走到开关前。
“啪嗒。”
不错,灯还能亮。
冯夭夭双手死死的抱着身上的薄被,头发凌乱的从卧室里跑出来。
四目相对。
“啊~~~”
冯羞羞尖叫,脸上泛起两朵好看的红晕,转身跑回卧室。
秦白脸色黝黑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大早上的喊什么玩意儿,才5点多啊,宿醉就有个宿醉的样子,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你能起床的吗?
冯夭夭背靠在房门上,慢慢拿走身上的薄被。
还是昨天的那身穿搭,什么也没少。
当然,也没多出什么。
转头看向床上白皙的床单,这才长出口气。
还好,还好小白不是禽兽。
可过了一会儿。
冯夭夭气鼓鼓的用力踩着地上的薄被。
“禽兽不如啊,混蛋。”
“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真是......”
踩死你。
踩死你。
女人就是个巨大的矛盾体。
总会在理性和感性之间来回横跳。
你碰了她,她第二天肯定哭哭啼啼,后悔昨天的冲动。
你不碰她,那么好,等死吧。
冯夭夭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一条淡紫色的长裙。
精致的小脸上看不出化妆的迹象,只有薄唇闪着亮晶晶的唇釉。
秦白扫了她一眼。
心里有些感叹。
不得不承认,冯夭夭确实有傲娇的本钱。
不管是颜值,还是身材,真就没话说。
现在还能浮现出满脑子都是腿的画面。
特别是昨天近距离观察后,已经在他心里标上了该有的size。
“早啊,你......”
“你怎么在我家里?”
“诶?”
秦白有点懵。
你说我为什么在你家里?
如果不是你一定要喝那么多酒,至于我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吗?
宿舍里留万洲一个人过夜,都怕他想不开跳下去。
你知道作为一个长期单身狗,舍友都出去过夜意味着什么吗?
这可能比高数补考不过都让他难以接受吧。
看着她薄颜冷炙的模样,两人间的气氛僵了几秒之后,秦白反而笑了笑。
“对不起,我这就走。”
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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