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失手了,经过步骘这么一缠,他完美的失去了刺杀孙权的大好机会!
陆平的脸色铁青,心情更是复杂到了极点。
这次他失手了,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机会能亲手杀了孙权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了。
陆平瞪着眼睛,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直到咬出了血……
他好恨!
……
孙权还入城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陆平也跟着入城了。
只是他再也没有找到孙权的身影,想必他是从某条小路,绕路回了他的王府。
陆平当即在马背上脱下吴军的这层皮,随手扔在路边,然后跳闸了马,握着宝剑飞奔在街头,直到身影完全消失……
这边,范阳、关兴和关银屏三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城,随后三人跳下马,拐进小巷躲藏起来。
身后大队吴兵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此刻他们所有人都方寸大乱了,哪还顾得上身边的人多了少了。
范阳三人一边脱下衣甲,一边随手扔在某间房后,三人身上露出了他们原本的衣服,范阳道:“咱们快走,立刻回孙桓家里躲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孙权马上就回反应过来,并派人全城搜查,只有孙桓的家里最安全!”
关兴和关银屏点了点头,几人扔了兵器,朝着孙桓家撒腿狂奔。
不到两刻钟,三人七拐八拐,在确定了身后没有追兵后,这才敲了敲孙桓别宅的大门,屋内接应的军士立刻打开门,放三人入内,随即关上了门,直接闩好。
院内,范阳三人刚刚松了口气,抬眼就看到了失魂落魄坐在石凳上的陆平。
范阳眯起眼睛,心中暗笑,看他失落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失手了。
果不其然,陆平抬头看了眼范阳三人,神色黯淡的说:“对……对不住大家,我失手了,让孙权那厮给逃了。”
关兴不知道是范阳搞了猫腻,当即惋惜说道:“这……这真是太可惜了,白白失去了一个报仇的机会。”
范阳无奈的笑了笑,与关银屏对视了一眼。
他现在还不知道,如果没有步骘拼死的那一撞,也许陆平的长剑真的就刺穿了孙权的脖子,也未可知。
范阳当即快步上前,故作惋惜的安慰道:“伯均不必在意,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杀不了他还有下一次,只要伯均真心助我,我答应你,早晚让你亲手报仇雪恨!”
说着,范阳还很“哥们”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陆平苦笑一声,默然点头道:“将军放心,既然我杀他不成,就一定会遵照约定,只要将军不弃,平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好!有伯均加入,我就有信心了,日后别说灭一个小小孙权,就是横扫天下,又有何难哉?”
范阳朗声笑着,他这话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也是出于肺腑。
他曾远远的看到陆平刺伤孙权、打翻步骘。就这身手,就不在他和关兴之下。
“对了伯均,那句话……你说了吗?”
陆平一愣,当即反应过来,明白了范阳的心意,点点头道:“说了。”
范阳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
关银屏笑眯眯的看了眼范阳,心说‘这下你该满意了吗?’
范阳看了眼她,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孙权狼狈的回到府邸后,紧接着会见了张昭等一众老臣。
张昭惊慌叫道:“大王,可无恙否?”
孙权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被白布包扎的伤臂,朝着张昭狠狠地白了一眼。
他真的很想骂一句,你他妈瞎啊,不会自己看吗?
见孙权没说话,张昭也自知说错了话,尴尬的讪笑一声,连忙说道:“大王,我等亲眼看到那刺客跟随大王入了城,大王可曾记得那人相貌?届时画影图形,全城捉拿,必将其抓捕归案!”
孙权当即醒悟道:“张公此言有理,若非张公提醒,孤险些忘了!”
说罢,孙权朗声道:“来人,给孤请画师来,再传孤的命令,即刻其关闭四门,直到捉住刺客为止!
“是!”
侍卫们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孙权不禁在厅堂中快回踱步,喃喃自语道:“此人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孤今天险些丧生他手……”
张昭说道:“我看必是刘备范阳派来的刺客,行刺大王,谋我江东……”
“大王,张公此言差矣!”
厅堂门外,忽然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幽幽传来。
孙权与众臣一惊,连忙去看,却见来人是步骘步子山,他的手臂、身上到处打着绷带,狼狈不堪的朝着厅内走来。
看他的样子,受伤处竟然比孙权还要多,而且脸颊红肿一片,这导致他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了。
“子山!”
孙权亲切的称呼着步骘,随即感激的朝着步骘快步走去,走得急了,他自己的伤臂都不禁被牵动了,疼得孙权一阵呲牙咧嘴。
但孙权强忍疼痛,快步走到步骘身边,一把拉住了步骘的手,热泪不禁盈上眼眶,喃喃道:“今日若非卿舍命相救,孤早已丢了性命多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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