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云溪与何俊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苏逸问道:“云溪,杨老和许教授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没事。”沈云溪走到桌旁,倒了两杯水,递给苏逸一杯,自己也捧着一杯轻抿一口:“他们只是被那魃女散逸出的气息短暂蛊惑,心神受到了一些冲击,不算太严重,身体没什么大碍。我已经给他们喂了药,估计……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松了口气。杨石和许建林没事,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以前听闻黄河爷当年曾镇压过几头为祸一方的天灾诡异,只当是后人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今日见了这星宿湖底的魃女……”
曹爱红靠坐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眉心,似是自嘲,又似是感慨:“方知传言非虚。连无常诡异都这么可怕,真不知道天灾诡异,又是何等景象啊?”
“黄河爷……当真了不起。”一直沉默的马越,此刻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是啊……”曹爱红缓缓点头,目光悠远:“黄河爷神通广大,手段莫测,绝非我等所能揣度。”
“对了,既然星宿湖底镇压的是魃女,不是黄河爷之墓……那真正的黄河爷之墓,在哪里?”忽然,曹玲玲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们说,这张地图会不会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苏逸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黄河爷之墓的地图,是我们从渭河侯的升仙地中获得的,有没有可能,这张地图根本就是渭河侯故意伪造的?”
沈云溪秀眉微蹙:“伪造地图?他的目的是什么?”
苏逸沉思道:“星宿湖底是镇压魃女的地方,渭河侯引诱我们前来,或许是想利用我们,破坏黄河爷留下的封印,助那魃女脱困!”
此言一出,帐篷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仔细想来,苏逸的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反而有着极大的可能性。
曹爱红说道:“如果渭河侯真想放出魃女,他既然有这里的地图,说明他肯定来过此地。以他的实力和手段,为何不亲自动手破开封印,反而要如此大费周章,借我们之手呢?”
“原因可能有很多。”
苏逸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其一,或许是时机未到。黄河爷布下的封印非同小可,尤其是那紫玉封尸棺,能自行汲取太阳紫气补充力量。可能在当时,封印之力尚且稳固,即便是渭河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强行破开。或者说,强行破开的代价太大,他不愿承受。”
“其二,也有可能是……他受到了某种限制。别忘了,黄河爷可是镇压过天灾诡异的存在,谁知道他除了这明面上的三重封印外,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比如,针对某些特定存在的禁制?渭河侯或许察觉到了危险,不敢亲自尝试。”
“当然,或许也有其他可能。”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么说,咱们这趟算是白跑了?”
曹爱红语气里带着几分明显的失落,自嘲道:“忙活了这么久,结果黄河爷的墓没找到,反倒是差点把命都给搭进去。”
“倒也不能说是白跑一趟。至少我们发现了魃女的存在,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黄河爷当年布置的封印已经出现了松动的迹象。若是我们没有及时发现,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那魃女便会彻底脱困,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
闻言程清秋,微微摇头:“我们能够提前发现这个隐患,及时上报,让诡事部做好应对和准备,从这个角度来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众人闻言,默默点头,心情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毕竟,与无功而返相比,能够提前发现并遏制潜在的危机,也算是一件功劳。
“话虽如此……”沈云溪的声音却忽然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我总觉得,那张地图,或许并没有骗我们。黄河爷之墓……或许真的就在这里。”
“嗯?”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纷纷看向沈云溪,眼神中带着疑惑与不解。
曹爱红忍不住问道:“云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星宿湖底我们都仔仔细细探查过了,除了那具镇压魃女的石棺,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墓葬的迹象啊。”
沈云溪没有直接回答曹爱红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苏逸,轻声问道:“苏逸,你还记得紫玉封尸棺底部的那幅画吗?”
“棺底的画?”苏逸微微一怔:“怎么了?不就是一幅普通的山水人物图吗?”
“不,那幅画并不寻常。”
沈云溪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无论是紫玉封尸棺,魁星踢斗镇尸符,还是断龙锁灵阵,整个布置都透着一股镇压、肃杀、不祥的意味。可偏偏在棺材底部,却刻着一幅山水人物画。这画风,与整个封印的氛围格格不入,显得极为突兀,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一人立于石,远眺三河汇于足下……”苏逸喃喃自语:“这么说来,确实有些奇怪。在那种地方刻这么一幅画,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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