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坐完月子后。
封玄让太医开了一剂药,被云泥拦住,“阿玄,这个安全吗?从没听说过男人喝避子汤的。”
“咱们三儿一女,足够圆满,朕不忍心你再受生产之痛,这药方很安全,泥泥放心。”
他喝完,云泥才知这哪里是避子汤,明明是绝育汤。
当夜拉着封玄一起在太庙跪了一晚。
看她虔诚的烧香请罪,封玄宽慰道:“泥泥,这都是朕心甘情愿的,列祖列宗不会怪你的。”
“陛下一意孤行,不去后宫也就算了,还擅自喝绝育汤,实在.....”
昧着良心的话实在说不下去,急得眼泪掉下来。
“乖,不哭了,听你的,咱们一起请罪,跪完了今夜,这事就翻篇。”
五年后,御花园里,云泥正和嘉乐说笑,旁边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正拿着风车玩。
“公主好白啊!”嘉乐羡慕道,“比我女儿白多了,都是泽辰皮肤黑拖累的。”
云泥笑说:“陛下让人给公主做了小花伞,出门要打伞,生怕把公主晒黑了。”
嘉乐笑说:“皇兄这个主意不错,女孩子是要从小开始保养。”
身后两个锦袍少年蹦出来。
“母后,儿臣们上好太傅的课了。“
“哲哲,母后知道你带行行辛苦了,特意给你烧了狮子头,快来尝尝。”
“母后偏心,儿臣也要!”行行不依不饶。
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行行赶紧乖巧的站到一边,拱手道:“父皇,您今日政务不忙吗?这才不到晌午啊!”
封玄拍他头,“你今日骑马射箭练得如何?是不是又偷跑去玩了?瞧,脸上的泥巴出卖了你。”
说着拿龙袍衣袖给他蹭脸上的泥,转头一看哲哲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狮子头,这稳重劲儿,没法比。
哲哲吃了半块,放下碟子,起身拱手道:“父皇,儿臣今日在藏经阁看书有一个地方不明白,可否请教?”
封玄拉过他到面前,“说吧,哪里不明白?”
“书上说‘治国有常,利民为本;从政有经,令行为上。’,可儿臣明明听太傅说过治国安邦要用道德教化,那到底道德教化和法令哪个更重要?”
封玄耐心道:“治国安邦,道德教化立于民众思想统一,推行严厉的法令是用来维护社会秩序和稳定。
哲哲点头尽力消化这番话,封玄摸他头说:“太子,去和弟弟玩会儿,你还是个孩子,学以致用源于一点一滴中,光做学问难免纸上谈兵,知道吗?”
“是,父皇。”
行行从台子上跳下来,俨然一个调皮捣蛋的小魔王,在学问方面他不如哥哥,可玩的方面那可是门精。
嘉乐公主笑说:“皇兄,你倒是对孩子一视同仁。”
封玄拉云泥的手说:“皇后教导朕要做个不偏颇的慈父,泥泥,朕做的如何?”
云泥撇嘴道:“前日,谁把行行关在御书房打了一顿的?”
封玄说起来牙痒痒,“这小子太气人了,怎么会有这么调皮的小孩儿,不收拾不行。”
宫中无人不知,陛下从未踏入后宫,每日却往椒房殿跑好几趟。
陛下更规定后宫妃子见到圣驾需在五米开外止步,可要求皇后,无论是平日里,还是宴会之上,都不能离开他五步。
琼林宴这日。
岳泽辰带着新殿选拔得头筹的状元、探花、榜眼等及第的进士一一上前拜见帝后。
御座之上,封玄和云泥端坐,俯瞰一切。
“泥泥,尝尝这个荷花酥。”
云泥一袭华贵凤袍,明艳大气,轻轻咬了一口,生怕弄坏了妆容。
可封玄有个毛病,每回宴会,他都把平日里用膳的习惯带上来,左喂一口右喂一口。
云泥曾经为此很生气,两个月不跟他出席宴会,“咱们是皇帝和皇后,举止要庄重,这像什么样子?”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封玄直接掰过她的脸就亲。
如今被他练得脸皮变厚了,也不端着了,云泥拿起桃花酒,“荷花酥最配桃花酒了。”
倒了一杯一饮而下,莹白的肌肤仿佛会发光般润透,纤眉朱唇,眼尾自然上扬。
封玄凝视美人,不知何时,自己的皇后雅致中带出了妖冶的妩媚。
“泥泥,咱们退席吧,朕带你回去歇着。”
要拉她的手,云泥不干,“我看礼部递上来的名录上有杂技表演,还没演呢,我想看,陛下不想看,先回去吧。”
见她接连喝了五六杯桃花酿,不能再让喝了,直接喝醉掉,等下回去还怎么尽兴?
封玄夺过酒壶,云泥不撒手,被他一拽抱在了怀里。
“皇后不乖,喝如此多的酒。”
云泥喝的八九分醉,“咦,不是陛下说的喝酒可以尽兴吗?”
封玄低头亲她的额头,“乖,再喝要伤身子了。”
台下坐着的人听的清楚,连忙假装垂首,既不是昏君也不是妖妃,偏偏帝后感情太好,在哪儿都腻歪的不得了。
封玄抱起云泥阔步离开,“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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