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轩进了宣政殿,一下子扑到皇帝怀里。
“父皇,儿臣好想您。”
皇帝动容,摸他头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苏景轩一路上在想,封玄出京城去找云泥,那他被关在府邸的事,皇帝是如何知道的。
进来看到桓王一下子明白过来。
笑说:“什么伤?儿臣没有受伤啊。”
桓王上前,和气道:“三弟,你别怕,太子此时不在京城,一切有父皇为你做主。”
王皇后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景王你自己说说看。”
“父皇,儿臣真没有伤,身体倍儿棒!”
“那太子为何将你关押到府邸里?”
“嗨,是儿臣半夜偷跑去太子府,被他抓住,所以小小教训了一下。”
桓王着急道:“这么点小事,太子把你关到水牢?父皇,他说假话。”
苏景轩起身,正气凛然道:“我傻吗?不傻吧,虽说我与太子向来不和,可我是个正直的人,没有的事如何乱说?”
皇帝点头:“朕也不相信太子会残害兄弟,桓王,你回府关禁闭吧。”
桓王吃了闷亏,狠狠瞪了眼苏景轩,离开了宣政殿。
王皇后道:“臣妾听说云庶妃不见了,不知太子此去洛州除了赈灾还为了什么.....”
这话的暗示,连苏景轩都听出来了,难道云泥去了洛州?
笑说,“岳大人不是去洛州上任了吗?云泥去看哥哥不是正常的事?父皇,儿臣也想去洛州,去帮百姓们重建家园。”
皇帝拍他肩膀说:“你脸色不好,先养好再论其他。”
“是,父皇。”
出了宣政殿,苏景轩望着满天云彩,默念道:“云泥,希望你好好的,我做这些可不是为太子,是向你赎罪。”
这日,灵鸣寺里,封玄去和刺史几个官员谈完事回到禅房,发现云泥不在。
到帐篷区找到她,正在帮忙照顾灾民,“泥泥,快回去歇着。”
禅房里,封玄赶紧倒水,“泥泥,这是他们带来的蜂蜜,你补点营养,还有一些我让人从山上采的果子。先将就吃些,等路修好了咱们就下山,给你好好补补营养。”
云泥接过蜂蜜水边喝边发呆。
“怎么了?累了吗?”
云泥摇头,连看他都在躲闪,封玄哭笑不得,掰过她的脸,“泥泥,昨日还没哄好你吗?那我继续哄,直到把你哄的回心转意。”
“阿玄,我想睡会儿。”
有进步,至少肯叫他阿玄了。
“听说有孕是会嗜睡,你快躺下。”
云泥上床榻,封玄赶紧躬身给她把鞋子脱了,拉好被子,把她往里面推了推,自己也上去。
“我搂着你睡的香。”
“殿下大白天睡觉?”
“叫阿玄,或者叫夫君。”
封玄低头凑近要亲她,云泥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好似真的很困,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两个人睡到天快黑,有叩门声,封玄打开门,是嘉乐来了。
“皇兄,我给你们送吃的来了。”
“嘘,你皇嫂还睡呢,咱们出去说话。”
二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聊天,“皇兄,你把皇嫂哄好了吗?”
“她是个心思重的,不过肯定能哄好,倒是你,跑这么远的路,拿下那人的心了吗?”
嘉乐撇撇嘴,笑说:“我还在努力。”
封玄摸她的头,说:“在兄长心里,你还是个孩子,一晃眼就长大了。”
“皇兄,等路修好你就带皇嫂回京城嘛?”
封玄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故意吓唬说:“还把你一起带走!”
嘉乐拉他胳膊央求道:“不要嘛,皇兄,你就当没看到我,让我继续在这里为了梦想而努力,好不好嘛?”
“为男人也叫为梦想?”
嘉乐不服气道:“是为泽辰,可也是为了更大的梦想,我要陪着他为百姓做很多事,我还要出一份力,皇兄,你信吗?我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充实过。”
封玄望向月光下密密麻麻的帐篷,肃声道:“信。”
进了禅房里,封玄刚要抚摸云泥的脸,她醒了。
“什么时辰了?”
“天黑了,饿吗?嘉乐刚送来吃的。”
扶她起来,二人吃晚饭的时候,封玄观察云泥心事重重,知道她又陷入旧的思想负荷里。
果然,刚吃完饭,云泥极不情愿他抱,还冷冰冰的说:“我要诵经,今夜殿下能到别处去睡吗?”
“不能,我得陪着你。”
云泥杏眼圆睁,狠狠地瞪着他,封玄见状赶忙求饶道:“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了,我现在就出去,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说完,他便快步走出房间,但并未走远,而是在门外静静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云泥拿出经书,走到桌边坐下,轻声诵读起来。
今日正是三日循环的最后一日,自从晌午起,她便无法抑制地思念苏景轩,每当想起他,心口都会疼痛难忍。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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